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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福通找的这个禅房确实挺宽敞,张永春就算当屋生起火来,也不觉得呛得慌。
此时火盆正放在屋子中央,幽蓝色的火焰无声地燃烧着,扭曲着周围的空气。
而火焰中心光影扭曲中,凝聚出的海青兰那张脸上带着担忧。
还有一丝懵逼。
她这边正对着火炉子剥榛子,就看见那边火光一闪,然后蹦出来个手机。
“儿砸。”
海青兰的声音透过火焰传来,依然带着一丝失真。
“你这急吼吼地让我找会做视频的,到底要干啥?你这又捣鼓啥幺蛾子呢?”
把榛子碟子放下,她手里拿着的是张永春“烧”过来的的智能手机。
听见老娘的话,张永春咂咂嘴,一脸如同吃出了半条虫子一样的晦气:
“别提了,娘。碰上个又臭又硬的老梆子。
这大相国寺的方丈,软硬不吃,讲道理却比我还溜!
这常规路子走不通,不得不用点奇招了。”
“大相国寺的方丈?”
海青兰在那边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紧张起来。
海青兰他老爷们,张永春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没少倒腾盗版碟,因此海青兰也跟着张镇麟听了不少的评书。
而且前段日子为了自己儿子,她又恶补了不少男频小说,因此她一听到大相国寺这四个字,脑袋里先蹦出来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大堆武功高强的和尚。
“你咋招惹上他了?
我听说那大相国寺里藏龙卧虎,都是得道高僧,会法术的!
你可小心点,别让人家给收了!”
听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看多了网络小说后的担忧,张永春闻言差点笑出声。
想无奈地翻个白眼吧,眼前人还是自己的亲妈,张永春只能耐着性子道:
“哎哟我的亲娘诶!
您少看点那些男频玄幻文行不行?
啥藏龙卧虎,啥法术,他们连个玻璃都烧不出来还法术呢?
这就是个香火旺点的普通大庙!
而那老和尚也就是个比较倔的普通人!
再说了,这庙还没咱们后山那个骗门票的和尚庙盖得阔气呢!
您就放心吧!”
海青兰将信将疑:“真的?可我听说…”
“听说都是骗人的!
你儿子在这,我看到的才是真的。”
张永春打断她,现在不是跟老娘唠家常的时候。
眼看都九月初一了,马上就要九月九了,必须在今晚拿下这个老登。
“总之娘啊,这老头碍着我的事了。
我又不好直接动粗,得用点‘文明’的方式让他乖乖让路。”
“那…那你咋不直接用钱砸呢?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海青兰又提出了她认为最朴素的解决方案。
毕竟之前张永春跟她说过,他就是靠着这招混过来的。
而张永春却叹了口气:
“试过了,人家不看一眼。
这老和尚是大相国寺的方丈,地位超然,在汴京城里名声好得很。
再说,这老登不缺钱,也不好色,就认死理。
钱这玩意儿,不好使。”
海青兰在那头沉默了,似乎在消化这个“钱不好使”的信息。
好家伙,钱都不好使了,那啥能好使啊?
这对她来说有点超纲。
故而片刻后,她才问道:
“那…你到底要做个啥样的视频啊?能管用?”
“要求我都写在手机备忘录里了,图片也存了几张,您直接复制粘贴给做视频的人就行。
要做得真,做得细,尤其是表情和口型,绝对不能穿帮!”
张永春指着海青兰手里的手机,详细的叮嘱道。
而就见火焰那头的海青兰闻言也操作了一下手机,似乎是点开了备忘录。
几秒钟后,她那边传来一声明显的抽气声,紧接着是压低的惊呼:
“哎哟我的老天爷!
你小子…你这心肠也太黑了吧?!
这…这是要活活把人家老和尚给坑死啊?!
你这缺德带冒烟的劲儿,真是随了你那个死鬼爹了!”
张永春在这边嘿嘿一笑,非但不以为耻,反而有点小得意:
“娘,这您就不懂了。
这哪是坑他?
我这是在救他。现在这情况,是很多人盼着他死,或者盼着他身败名裂滚蛋。
我这么一弄,反而是把他架到一个他想死都难、别人也不敢轻易动他的位置上。
您就放心吧,您儿子我心里有数。”
就今天白天福通跟自己说那话,张永春就知道,这老登早晚有一天是要动手的。
年头这东西,一旦起了,就停不下来了。
还不如让自己出手,给老登一个体面的退场。
而海青兰在那头虽然还是觉得有点造孽,但终究是更信自己儿子,嘟囔了一句:
“就你鬼点子多…行吧,我给你找人做。
做完连你要的那些东西一块给你送过去是吧?”
“对!越快越好!我这边等着用呢!”
张永春确认道。
哎呀,还得是亲妈,啥外挂都没有娘好使。
眼见儿子说完了正事,海青兰语气一转,带上了母亲的唠叨:
“对了,儿砸,你上次要的那些各式点心,我这边仓库都快堆不下了!
啥时候给你送过去啊?
别放坏了!”
这段时间姜河那是开足了马力在那生产,什么麻园江米条核桃酥槽子糕糖墩子蜜麻花炉糕,熏得一屋子点心师傅都要高血糖了。
“就这几天,等我消息。这边安置好了,找个由头就弄过来。”
张永春回道,这东西他还有大用。
“好。”
海青兰应了一声,随即语气又变得期待起来。
“还有啊,春儿,你到了汴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繁华地界!
就没遇见个把知书达理、模样周正的大家闺秀?给娘领个儿媳妇回来看看呗?”
张永春顿时头大起来:
“娘!我这边正事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天天跟牛鬼蛇神斗智斗勇,哪有那闲工夫给您找儿媳妇去?您就别添乱了!”
好家伙,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又要自己找媳妇。
到时候炕上睡不过来咋整。
“正事要办,儿媳妇也要找!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海青兰却还在那头坚持。
“不然你挣下这泼天的富贵,给谁继承去?
你不留个种,娘这心里不踏实!”
“知道了知道了,有机会,有机会一定给您留意着。”
张永春敷衍道,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娘,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没啥不舒服吧?”
“我好着呢!”
海青兰语气轻松起来。
“前几天让小胡拉着我去做了个全身体检,除了眼睛有点老花,看小字费劲,其他啥毛病没有,结实着呢!
你不用担心我。”
听到母亲身体健康,张永春顿时又高兴起来。
毕竟母亲虽然是他的保障,但是更是他的亲人。
他可不希望老娘因为自己累出毛病来。
“那就好,您多保重身体。过几天儿子再给您淘换点好东西送过去,补补身子。”
张永春又叮嘱道。
“哎,好,好。”
海青兰的声音里带着欣慰。
又简单聊了两句,约定好了晚上六点开火,张永春从火堆里拿出一碟老娘剥好的榛子仁,一边吃掐灭了气炉。
幽蓝色的火焰瞬间熄灭,盆底的余烬迅速冷却,海青兰的影像也消失无踪。
“诗菱,书萱,更衣。”
榛子仁吃完,张永春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四肢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何家姐妹立刻应声上前,推开门进到屋里。
两个小丫头轻柔地为他脱下中衣,露出里面舒适的寝衣,然后,纷纷双手伸向身后。
一朵金鱼戏莲,一朵荷花藏鲤,两件金线绣着的肚兜露了出来。
三斤半依旧沉默地守在门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菜梗子塞牙太狠。
“哎呀。”
伸了个懒腰,把金鱼戏莲搂在怀里,张永春打了个哈欠。
今晚还得演戏,他可得好好补充一下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