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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别墅里，海青兰看着壁炉里恢复平静的样子，放下自己儿子的手机。
回想着刚才屏幕上那份让她都觉得“阴损”的备忘录要求，摇了摇头，笑骂了一句：
“这小王八蛋…”
但眼神里却全是纵容和“我儿子真聪明”的骄傲。
一个老实的傻子，永远是不如一个精明的坏蛋混得好的。
拍了拍手上的榛子壳碎渣，她没有丝毫耽搁，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小胡的电话。
有个秘书就是好啊，啥都不用自己干。
而此时，小胡正毫无形象地窝在自己家的客厅沙发里。
左手抱着一袋薯片，眼睛盯着电脑里播放的甜宠剧，看得津津有味。
一乓她母亲拿着拖把在她脚边来回拖地，嘴里不停地数落：
“你说说你，一天天就知道窝在家里抱着个电脑、电视！
这么大姑娘了，也不说出去找个对象谈谈恋爱！
天天这么窝着，我能放心吗？”
小胡眼睛都没离开电脑显示屏，作为一个居家女，她都习惯了母亲的唠叨了，因此自然能熟练含糊地应付：
“哎呀妈，我这不是随时等着董事长召唤嘛！
万一她有急事找我呢？
我这工作性质就这样，弹性办公，得随时待命！”
“待命待命！那你倒是去董事长公司待着啊！
或者去她别墅那边候着！
在家窝着算怎么回事？”
小胡他妈一听这话更生气了。
还弹性，我看你这弹性全加你肚子上去了，体重又反弹了才是真的！
“要不咋说你这丫头死心眼呢！
你得有点眼力见！主动点！
去给董事长收拾收拾办公室，打扫打扫房间，送送温暖！
这老一辈的领导，就喜欢这样勤快有眼力见的！”
作为国营暖瓶厂的女工，胡母继续传授着她的“职场经验”。
“妈——！都什么年代了！您那套早过时了！”
一说到海青兰，小胡终于忍不住反驳起来。
海青兰可是她心目中的大偶像！
那可是不靠男人都能获得真潇洒的大女主，她一辈子的目标。
嗯，靠儿子不算靠，孝敬是应该的（确信）。
“董事长是干大事的人，讲究的是效率和能力！
我把我分内工作完成得漂漂亮亮，比天天去扫地强一百倍！
再说了，我现在这工资，顶我以前干半年销售了！
您还有啥不满意的？”
胡母被噎了一下，但显然无法反驳工资的事实。
不过作为一个典型的中国式母亲，她还是不甘心，便冲着旁边沙发上看抗日神剧看得眉开眼笑的丈夫嚷道：
“老胡！你说说你闺女！我这都是为她好！她还不乐意听！”
胡父眼睛盯着自己闺女新买回来的电视屏幕上的“手撕鬼子”，乐呵呵地摆手：
“哎呀，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她工作干得好好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地一会儿我拖，你要愿意，溜达溜达去。”
见到亲爹都拿自己手软了，小胡得意地冲母亲扬了扬下巴。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歌声雄浑豪迈。
小胡立刻像装了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这可是她给海青兰专门选的铃声。
连薯片袋子都掉地上了也顾不上，迅速接通电话，语气瞬间变得专业而恭敬：
“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头，海青兰一边洗着豆角一边言简意赅：
“小胡，你认不认识技术好、嘴巴严、能做那种…AI换脸视频的人？
我这边有个急活，需要做个视频。”
小胡愣了一下，AI换脸视频？
董事长要这个干嘛？
但她素养这一块还是有保证的，压下好奇，回答道：
“简单的视频处理我可以试试。
如果要做得精细、逼真，我有个大学同学，叫张海楠，他是这方面的高手，PS、AI生成视频玩得特别溜！
就是价格可能…”
“钱不是问题。”
海青兰打断她，把一旁的土豆拿来削皮。
“要做得快，做得真，绝对不能出纰漏。
等一伙，我微信上传给你。
你联系你同学，尽快给我报价和完成时间。”
“好的董事长！我马上联系他！
您把要求发我就行！”小胡立刻应下。
挂了电话，小胡立刻点开微信，收到了海青兰发来的一个压缩文件包。
她点开一看，里面是几张不知道哪来的门缝里老和尚的一张司马脸不同角度的清晰照片。
随后，还有一份详细的…“视频制作要求”文档。
小胡快速浏览了一遍那份“要求”，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最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我的天…董事长这是要…要干嘛？”
她小声嘀咕，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一点冲击。
好家伙，这视频内容也太…太匪夷所思了！
又是老和尚深夜忏悔自言自语的独角戏，又是佛前显灵、光影特效的…
但她迅速收敛心神，专业的素养让她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她立刻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备注为“外挂狗”的联系人，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带着睡意和懒洋洋的声音：
“喂？胖妞，大晚上的，啥事啊？又要我帮你P旅游照片发朋友圈？”
“P什么照片！有大活找你！”
小胡赶紧压低声音，语气严肃。
“是个私活，上边交代下来的，要求高，时间紧，但报酬丰厚！
做好了，对方答应给你两千块钱！”
小胡报了一个价格。
电话那头的张海楠似乎瞬间清醒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多少？！两千？
就做一个视频？
啥视频这么值钱？
违法乱纪的我可不干啊！
要是整带颜色的，可不能给我流传出去”
“放心！不违法！”
小胡赶紧说，同时心里算是明白了为啥老同学靠这个挣钱买了车了。
好家伙私人订制劲爆爽片是吧！
“就是…内容有点特别。
需要你做一段AI换脸视频，要一个老和尚说话，表情口型都要对得上，非常自然那种。
还要另外做一段…嗯…带有那种…神佛显灵、有点玄幻色彩的特效视频。
具体要求我微信发你。
你就说能不能做？能不能尽快？”
“亲娘，只要你给钱，你让我p老和尚成神父我都敢！”
“好！马上发你！记住了，嘴严一点！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小胡再次叮嘱。
“放心吧琴囊！我的职业道德杠杠的！
快发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是什么‘神作’了！”
张海楠的声音里充满了技术高手遇到挑战时的跃跃欲试。
当然，主要还是钱的作用。
小胡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将海青兰发来的文件包，转发给了张海楠。
直到放下了手机，她还是有些咋舌。
董事长，真是个谜一样的大女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