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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掌轻轻覆在姜烟屿的手背上。
从前都是姜烟屿主动牵他,洛清霖那时并不觉得紧张。而真到他主动去握姜烟屿手的时候,心脏却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洛清霖手复上的一瞬,姜烟屿的手掌忽然使力,五指紧贴在布料上,将他熨烫好的西裤勒出不自然的折痕。
洛清霖没敢转回头,视线定在远远T台另一端,注意力全部放在手心,连走秀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
姜烟屿的呼吸声骤然变大,像是在嗅洛清霖颈间的气味一样。
温热的呼吸一点点晕到侧颈边,仿佛是火烧过的针,从颈中往上下蔓延着刺,不痛,微痒,像是要侵入进血液里一般。
“洛直男先生,”姜烟屿低着声音,慢条斯理地问,“你的手,是什么意思?”
洛清霖没回话,神情冷冷淡淡的,不露一点声色。
和他神情不一样的是,他左手的五指逐渐分开,以最慢的速度,缓缓挤入姜烟屿的指缝间。
十指相扣时,洛清霖才慢慢吐出一口气。
可紧张没有随着呼吸从身体里散出,洛清霖觉得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咚咚往外蹦。
姜烟屿垂下眸,望着被握住的手,眼神倏地变得富有攻击性,像是狐狸在看跌落在地的雀一样,恨不得伸出爪子将雀的尾巴狠狠摁住,让其动弹不得。
而等他再抬起头时,姜烟屿语气又变得轻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故意撒娇讨好我?不想穿我给你准备的裙子?”
“我无所谓,”洛清霖挑着话回答,“不过是一条裙子而已,穿和不穿对我来说都是小事。”
品牌的创意总监出场,四周的人都开始鼓掌。
只有两人坐在原地,一个面无表情,像是在目空一切,一个咄咄逼人,双眼都只有身边那人。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无人在意他们异常的举措。
“既然这都是小事......”姜烟屿低笑一声,问道,“那我问问,洛直男先生觉得什么才是大事?”
洛清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迈出主动的第一步,这时再听到“直男”这两个字,竟然怎么听都不顺耳,惹人心烦。
“能不能别这样叫我?”洛清霖语气有点冲,“很难听,我不喜欢。”
“不喜欢哪个词?”姜烟屿挑挑眉,问道,“是不喜欢‘先生’,还是不喜欢‘直男’?”
洛清霖怀疑姜烟屿就是在故意逗他,他都做了这么明显的举动,竟然还问这种问题。
直男会牵同性的手吗?会十指相扣吗?
“都不喜欢!”洛清霖一字一句,着重强调。
“‘先生’不让叫,‘直男’也不让说,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你才会喜欢。”姜烟屿叹着气,委屈地说。
平常叫他清霖、bb、monamour的时候倒是顺口,怎么现在就不知道该叫什么?
“算了,随便你。”
洛清霖被逗得有些生气,紧张和不悦堆在一起,整个人像是炸了毛,说话也变得不耐烦。
姜烟屿嘴角微微上扬,又问道:“那bb呢?你也不喜欢我叫‘bb’吗?”
洛清霖抿紧唇,腮帮子都被逗得微微鼓起,眼下的小痣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不悦极了。
“哎,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就以后就只叫‘洛清霖’吧。”姜烟屿语气遗憾地说。
“不......”洛清霖下意识脱口而出,却只说了一个字,很快又抿紧唇。
“你说什么?”姜烟屿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他惊讶地问,‘也不喜欢我叫你的大名?’
掌声渐停,创意总监退场,观众席的灯逐个亮起,其他人都站起身,要么停留同人交谈,要么准备离场。
四周环境变得嘈杂,带着各种口音的英语和法语的交谈声混在一起,叫人听也听不清。
有认识姜烟屿的人路过,正要和他打招呼,姜烟屿却将食指放在唇上,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出声。
对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恍然大悟地“AH~”了一声,又表情暧昧地挑挑眉,匆匆离场。
姜烟屿越是盯着他,洛清霖就越不自在,热意很快从心口升到颈上,连带着他的双颊都跟着烧。
姜烟屿将下巴置在洛清霖肩上,对着他耳朵慵懒地说:“这也不喜欢,那也不乐意。那你说说,要如何你才会满意?”
洛清霖堪堪开口,小声暗示着说:“我只是不喜欢‘直男先生’这四个字。”
“我听不懂,”姜烟屿不依不饶,“你亲口说出来,我才知道该如何叫你。”
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洛清霖不仅是局促,憋屈和羞耻也一并涌起,扰得他哪都不安宁。
纷繁的情绪很快突破上线,洛清霖再忍受不了近在咫尺的视线,一下将右手覆在姜烟屿眼上。
复上的一刻,洛清霖语速极快地说:“我不讨厌‘bb’。”
闻言,姜烟屿勾起一瞬狡黠的笑,又很快垂下嘴角,冷淡地说:“洛清霖,把手放开。”
洛清霖不听他话,像是要和他对着干,手没松开,反而变本加厉捂得更紧。
“放开,我不想说第二次。”姜烟屿冷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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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眼上的手有一瞬瑟缩,过了好几秒终于缓缓移开。
视线之中,洛清霖像是在热水里浸过一样,从脖子到双颊的皮肤都染成了绯红色,特别是耳骨之处,颜色最深。
姜烟屿伸手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捻着那热意,覆在他耳边说:“你好乖啊,bb。”
第84章
俞覃这次轻装上阵,只带了一个摄影师去巴黎,连助理都没带。
俞覃想着,反正姜烟屿自己有化妆师,秀场里布景也齐全,他少带点人来,省吃俭用出个差,再快点赶回去拍其他节目。
俞覃本来不想去巴黎,但一想到姜烟屿的赞助,又怕下面人伺候不好这金主,出了闪失,这才亲自到场。
坐在经济舱里一路飘摇,下飞机时,俞覃已有二十个小时没合眼。
在机场里过海关安检,折腾大半天,出机场时,俞覃本想先打个车去酒店放设备,但手机铃声却先响。
定睛一看,屏幕上是姜烟屿的来电,俞覃咳嗽着清清嗓,打起十二分精神接通电话。
刚接通,吵闹的电音从听筒里传出,震耳欲聋,炸得俞覃耳朵疼。
“喂?姜先生,您听得见吗?”俞覃捂着另一边耳朵说,“喂喂?”
“晚上的秀场拍摄取消,我派人接你去酒店,其他事明天再说。”姜烟屿一口气讲完话,电话立刻挂断,没给俞覃吱声的机会。
“姜先生?姜烟屿!”
听筒里只剩下忙音,俞覃大喊一句后,就双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