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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地垂下手,望着机场外来往的车辆发呆。
年轻的摄像小哥抱紧设备,小心翼翼问:“俞导?姜先生怎么说?”
俞覃缓慢斜过眼,盯着摄像小哥沉默一瞬,咬牙切齿地说:“有钱人,万恶的资本家!拿普通人的时间当消遣是吧?没人性,不要脸!”
话音刚落,一辆加长版迈巴赫慢悠悠驶过来,停在两人面前。
后座的车窗徐徐往下降,一带着墨镜的陌生帅哥撑在窗前,冷着脸问:“俞覃?”
“是......我是俞覃。”俞覃咽下一口唾沫回道。
白笙云点点头,朝车后方招手,几个穿黑西装的欧洲大汉走过来,将两人手里的设备统统收走。
“上车。”白笙云道。
俞覃没敢动,站在原地,踌躇地问:“请问您是......?”
“姜烟屿的朋友,我找你有事,快上来。”白笙云轻啧一声,不耐烦地说。
“好的好的。”俞覃弓着身子打开门,动作小心地爬进车,顺便朝摄像小哥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进车。
车内的薄荷香浓郁,吸进鼻腔里,呛得俞覃嗓子痒,想咳嗽。
后座有四个位置,两两相对,俞覃本想坐到白笙云斜对面,以躲避他的视线。
然而白笙云拍拍旁座,示意俞覃坐过去,“姜烟屿和他老婆今天有事,拍摄计划延迟。”
那这人找他有什么事?
俞覃扬起讨好的笑,坐到白笙云旁边,问道:“那您找我是......?”
白笙云摸摸鼻子,指着摄像小哥,咳嗽一声说,“你让他伪装成纪录片的导演,帮我去拍一个人。”
在娱乐圈里泡久了,俞覃哪会不知道无聊公子哥的手段,这人无非是看上了某个小明星,非要来折腾他们这些社畜。
俞覃心里鄙夷,面上挂起卑微的笑,“可我们还要去拍姜先生,如果节目组的进度赶不上,我回去不好交待。”
“你一个人去拍,把他借给我,连着拍两周就行,”白笙云道。
“可是......”
“八十万,”白笙云道,“你们自己商量,看看怎么分。”
他最近几年的年收入都还不过八十万啊!
俞覃和摄像小哥相视一眼,沉默几秒,异口同声地答:“好,没问题!”
“那姜先生那边,您知道具体的拍摄时间吗?”俞覃问道。
白笙云耸耸肩,打着哈欠说:“不知道,他和他老婆出去狂欢了,你等他通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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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刚至,塞纳河两旁的路灯渐渐亮起。游船和游轮从河上驶过,船上的灯洒在河面上,波光荡漾。
大部分船里是游客夜游观景,只除了一艘用霓虹灯装饰的小型游轮,不仅船体亮堂,还放着炸耳的dubstep电音,仿佛震得整个河面颤抖。
霓虹游轮驶过之处,两旁的行人无一不转过头,投去好奇的目光。
浓烈的酒香弥散在空气中,洛清霖站在游轮甲板上,被这酒气熏得头晕。风里夹着淡淡的水腥气,但这腥气在浓烈的酒气中显得微不足道,引不起人注意。
洛清霖原本的计划是先回酒店,等带俞覃来拍摄。
但牵过手后,姜烟屿忽然抽了风,拉着他坐上设计师的车,说要带他去Afterparty玩。
洛清霖原以为Afterparty就是找个安静地方,聚会聊天小酌几杯。
哪知étincelle的Afterparty和它的秀一样离谱,模特、品牌方和宾客不去夜店里疯,专门找了个花哨的游轮,在众目睽睽下发疯。
洛清霖到场时,船舱内的人已然喝高,这一双那一对的抱着吻。
男模女模抱着钢管跳舞,说是要比赛,观众觉得谁跳得好,就把酒泼到谁身上去。
衣服被酒沾湿,模特自然要脱衣服,几轮比赛下来,个个脱得只剩下内.衣裤,皮肤、发梢上到处沾着湿汗和酒。
晃灯,酒,衣服散落,喘气,哗笑,唇.齿.缠绕,整个舱里弥漫着纵情的欲望。
洛清霖没见过这种酒池肉林的场面,心里慌得不行,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就低着头往楼梯处走,急急逃到甲板上去。
甲板上虽然也有“情侣”成双成对抱着,拥.吻,说情话,但好在都穿着衣服,没有船舱里的人过火。
洛清霖用手背捂着脸,半个身子伸到栏杆外,企图让夜风吹走羞赧的热意。
方才洛清霖先进门,逃得慌忙,没注意姜烟屿的位置,现在再回头一望,早已看不到姜烟屿的身影。
船舱里的欢呼声涌到甲板上,洛清霖的无措倒是消下去,密密麻麻的嫉妒却又升起来。
他知道姜烟屿不会玩那种游戏,但一想到姜烟屿对这种Afterparty见怪不怪,他就莫名不悦。
洛清霖差点忘记,姜烟屿是没谈过恋爱,可这不代表他没和别人做过。
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做没做过又有什么关系?洛清霖不想当老古板,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可惜自我安慰并不能赶走嫉妒,洛清霖越想越在意,不悦之下扬起头,将手中的酒尽数喝下。
酒液里掺着伏特加和威士忌,度数高,一口下去,灼得洛清霖喉咙和心脏都在烧。
洛清霖忍不住咳嗽几声,用手背擦干残留在唇上的酒液,将空荡荡的酒杯丢在甲板上,继续趴在栏杆上看夜景。
脑袋里晕乎乎的,洛清霖嘴里呼着酒气,双手撑在脸颊旁,望着摇荡的水面出神。
“Bonsoir.”(晚上好)
发呆被招呼声打断,洛清霖偏过头,发现说话人正是秀场里给他抛媚眼的,金发蓝眼的男模特。
男模特凑得近,半个身子都往他身上靠。
洛清霖一下就回神,往旁边躲开一步,装听不懂,用华语字正腔圆地问:“你说什么?”
男模特脸上的笑容凝滞一瞬,但很快,嘴里又迸出不太标准的华语,“我叫Alexandre,你呢?”
洛清霖本就为姜烟屿的事心烦,刚又喝了杯高度酒,酒精逐渐上头,心里更是烦躁。
“我没有名字。”洛清霖道。
“我没有......名字?”男模特以为这就是他的名字,还逐字照着念。
哪来的傻子。
洛清霖摇摇头,再不理男模特,继续望着水面上的重影发呆。
男模特搭话未果,也不觉得尴尬,越挫越勇,自来熟地将手臂搭在洛清霖肩上,磕磕巴巴说:“你,漂亮。”
话音刚落,洛清霖还没推开肩上的手臂,就被拉进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洛清霖没挣动,将头埋在来人胸膛间,轻嗅来人身上的薄荷味道。
听不懂两人说了什么,寥寥几句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