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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上。
献血喷涌而出,嘶哑的惨叫声在洗手间里回荡,其他人被吓得愣了良久,才匆忙逃窜出洗手间。
Louis勾起笑,狐狸眼眯成一条缝,手不停,一刀刀往下扎,惨叫声像是滋养精神的良药,越是凄惨大声,Louis便越高兴。
等那只腿被扎得血肉模糊,Louis才停下手,松开那人,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刚才骂我什么?”Louis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仔细清洗刀尖,将污浊的血液洗干净。
那人躺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呓语声,因为失血而颤抖。
Louis洗干净刀,慵懒地转过身,将录音打开播放。
“黄猴子。”“奴隶。”“滚回你自己的国家。”
Louis暂停录音,笑着警告道:“你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就会让你死,知道吗?”
那人点点头,保证坚决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请求Louis不要将录音发给自己父母和警察。
不过最终,这件事仍被学校知道,不是被那人告密,而是被其他几个逃跑的人告密。
考虑到Louis只是自卫反击,当事人执意不追究,说只是自己的错,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停学一个月。
而等到Louis复学时,那几个告密的人皆已退学。
因为在这一个月里,那几个人被Louis一个个抓起来,一遍又一遍接受精神折磨。
害怕蛇的,Louis便让人拔了蛇的牙,让蛇在那人身上缠绕。
喜欢猫的,Louis便把人绑起来,不分昼夜看猫被虐杀的视频。
信宗教的,Lousi便让“恶魔”来,一遍遍在人耳边说他该下地狱。
Louis用Mayfield常用的手段,皮笑肉不凶,从不造成皮肉伤痕,只摧毁精神意志。
重回学校里,仍有人不长眼,要来招惹。
Louis重复使用这些手段,把来惹他的人都折磨成疯子,此后人人都怕他,不敢来招惹。
Louis觉得无聊,又去找寻别的乐子。
看见有人欺负家世一般的学生,Louis迫不及待凑上去,提议把那学生绑在树上,众人开车,将油门踩到底,撞上去之前踩下刹车,比比谁的距离更近。
谁都怕出事,但却不敢不照Louis的提议去做,因为Louis是个疯子,一旦谁反抗他,就会被盯上,直至被折磨成和他一样的疯子。
巨大的轰鸣声中,Louis站在一旁狂笑,欣赏被绑在树上的那人涕泗横流,被吓得失禁大叫。
车上的人也神经紧绷。
一旦有人提前踩了油门,远远停下,Louis就要笑着让人重来,不然就要付出代价。
一场“游戏”玩到最后,Louis看得不尽兴,自己坐上驾驶座,让那些人提前两秒开始跑,他轰踩油门去追,看看谁会被第一个“抓”到。
Louis像个逗鼠的猫,享受窗外疯狂的尖叫声。
玩够了,Louis才踩下刹车,兴致颇高,将绑在树上的学生松绑。
玩过种种游戏,Louis扰得公学里人心惶惶。
校方拿他没办法,就算告知Mayfield这些事情,也只会得到几句反驳。
“你们有Louis实质伤害他人的证据吗?他不是在帮助受欺负的同学吗?学校里的欺凌事件明显减少,难道不是Louis的功劳?”
Louis兴致低时,就找公学里的人玩游戏,兴致高时,便翘课出去,超速飙车,撞烂停在路边的车,逃逸,在零下时分跳进泰姆河里游泳。
两年三年,游戏越来越夸张,甚至到最后差点弄出人命,校方实在受不了,强行将Louis劝退,让Mayfield将人接走。
Mayfield将Louis接回家后,不到两周,又将人送回伦敦,送进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公里学校。
因为每一晚,Louis都不睡觉,像是吃了兴奋剂,站在她床前,笑着看她。
Mayfield尝试过锁门,但Louis还是会从窗外爬进来,打碎玻璃,站在她床前,盯着她看。
直到有一天,Louis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镰刀,在自己手臂上刻了鲜红的十字架纹路,拿着滴血的镰刀站在她床前,笑得像个地狱里的恶鬼,Mayfield再也忍受不了,将人送回伦敦。
公立学校比贵族公学有趣得多,Louis每天都能逮着人,一起玩折磨人的游戏,没有道貌岸然的傻子,只有和他一样疯的疯子。
公立学校里,更多的人因为精神问题退学,无人敢管也无人在意,拜Louis的欢乐游戏所赐。
而这种生活持续到十八岁的夏天,见到洛清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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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烟屿常年保持联系的人并不多,除了寒莯和白笙云,就只有林桑葚。
在姜烟屿饥饿时,寒莯与白笙云给了他吃食,林桑葚给了他糖。
林桑葚在几年前去过姜家,和她的母亲一起,见到满身是伤的姜烟屿时,便怜悯地将兜里的糖全送给他。
不过那时的姜烟屿没有接受,而是将所有的糖拍到地上,自己躲回房间里。
姜葚在姜家住了几天,最后离开时,又将糖果放在姜烟屿的窗台上,送给他吃。
十八岁的暑假,姜烟屿闲来无事,在学校里玩够游戏,又准备回到温彻斯特,继续去折磨Mayfield。
但Mayfield并不想见他,找了个理由——他亲爱的叔母病种、即将去世,执意把姜烟屿支走,送去华国待上一个夏天。
姜烟屿几乎是被绑着送到林城,因为华语不好,几乎不会说,所以姜烟屿显得沉默寡言,只静静待着。
林桑葚的母亲在去年被诊断出胰腺癌,发现时已是四期,时日无多,几乎是数着日子活。
被分走所有财产,林桑葚的母亲没钱医治,去求了父亲也无用,只能联系大洋彼岸的姜烟屿,借了些钱去治疗。
林桑葚母亲住的是公立医院,三人一间病房,姜烟屿去医院看望时,那女人已瘦得不成人样,形销骨立。
那女人被病痛折磨得神志不清,只会在嘴里念叨喊着“葚葚”,而林桑葚则趴在女人身旁小声哭,哭得眼睛发红,连隔壁床的病人都忍不住落泪。
姜烟屿那时根本不懂,林桑葚到底在哭什么,只觉得生老病死是注定的事,有什么好哭的?
若是姜黎港、姜夫人或是Mayfield死了,他都得把这三人的骨灰做成烟花,放到空中去庆祝。
而若是白笙云或寒莯因病而死,他最多每年去祭拜,送送吃的,怎么都不可能哭成这样子。
长达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