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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蝠,青灵三腾!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最强。
三大血脉的妖斗,更多的是要看异妖之间的联系。
不过我看好乌拉莫,他是这一代最有潜力的。
据说他的青灵蝠,可是五阶司命夏江亲自饲养出来!”
“我也看好乌拉莫,寻常族人,可获得青叶图腾。
唯有三大血脉,才各有特殊图腾,青灵狼,青灵蝠,青灵蛇。
若能成为族公或者祭司,可三图合一,烙印祖树族腾。
我看这乌拉莫若能成长起来,必定天骄!”
“祭司就不用想了,历代祭司的出现,......
血色光柱贯穿天穹,仿佛自远古苏醒的巨龙咆哮于九霄之上。整片葬仙谷剧烈震颤,沉眠万载的残魂纷纷从地底爬出,仰首嘶鸣,似在朝拜新王降临。那些曾围杀秦川的尸骸守卫,在光柱照耀之下尽数化为飞灰,唯余一缕执念跪伏于地,缓缓消散。
秦川立于丹塔之巅,周身缭绕着浓郁命源之气,如血雾蒸腾,又似丹火流转。他的肉身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骨骼晶莹如玉,经脉化作赤金丝络,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足以撕裂虚空的力量。左眼血晶中浮现出完整的《血仙丹典》图录,右眼太阳纹则凝聚成一轮微缩的日轮,不断炼化侵袭而来的阴煞邪气。
“血仙之体,初成。”他低语,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血仙的声音在他识海深处响起,不再缥缈虚幻,而是如同亲身降临:“你已继承我全部传承,从此不再是凡俗丹师,而是掌控生死界限的存在。但记住,力量越强,反噬越重。若心志稍有动摇,便会重蹈我的覆辙。”
秦川点头,目光扫过脚下崩裂的大地。“我知道。所以这一路,我不会回头。”
话音落下,他抬手一召,那口悬浮的血色丹鼎缓缓降落,融入其胸膛,化作一道印记烙印于心脏位置。刹那间,九转归元之力在他体内自行运转,断裂的筋络彻底修复,旧伤疤痕尽数褪去,甚至连曾经因逆转丹道经脉造成的暗疾也被净化一空。
他闭目内视,只见识海之中,原本零散的记忆碎片如今已被命源之气串联成河,前世今生的画面如潮水般涌现。
母亲临终前握着他手的模样再度浮现眼前,那时她虚弱地说:“川儿……不要为了救别人,把自己逼到绝境。”
初入丹宗时,众人讥讽他是“废物”,唯有千雪雅站在人群之外,轻声道:“我相信你能行。”
还有那一夜,她在雪地中为他挡下刺客毒针,鲜血染红白衣,却仍笑着说:“你要是敢死,我就追到黄泉也骂醒你。”
这些记忆不再是刺痛,而是化作了支撑他前行的火焰。
“我不是为了复仇活着。”秦川睁开双眼,血日与丹鼎交相辉映,“我是为了守护。”
就在此刻,丹塔忽然发出嗡鸣之声,整座建筑开始崩解,化作无数符文化作流光涌入秦川体内。这是最后的馈赠??血仙留下的所有知识、经验、感悟,尽数传承。
与此同时,外界风云变色。
西域星司,白袍老者七窍流血,跪伏于碎裂的星盘前,颤抖着低语:“血劫现世……命格逆改……此人已跳出天机之外!”
墨玉宫中,宫主指尖轻敲棋案,眸光幽深:“棋子脱轨,反倒成了执棋之人。有趣。”
而在雪山之巅,千雪雅猛然抬头,银枪横握,感知到东方传来的一丝熟悉气息。“是他……他还活着!”她眼中燃起炽热光芒,随即冷声下令:“传令各部,即刻启程东进!我要亲自去接他回来!”
葬仙谷外,早已聚集了各方势力。
王家派出三位长老带队,携镇族法器“锁龙链”而来,誓要将秦川尸首带回祭祖;丹宗执法殿亦派强者降临,称其擅自闯入禁地,触犯宗规,必须缉拿问罪;更有隐世门派窥伺命源之气的气息,欲夺传承以振兴门楣。
然而,当那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时,所有人心头皆是一凛。
紧接着,天地寂静了一瞬。
下一刻,狂风骤起,乌云翻涌,一道身影踏空而出,衣袍猎猎,双目如血日悬空,所过之处,灵气自发汇聚成环,仿佛天地都在为其让路。
秦川凌空而立,俯瞰四方。
“谁,在等我?”
声音不大,却如雷霆炸响,传遍百里。
王家长老脸色剧变,急忙催动锁龙链,金光交织成网,直扑秦川而去。可还未近身,那链条便在半空中寸寸断裂,坠落如雨。
“小小蝼蚁,也敢缚我?”秦川眼神未动,仅凭气势便将其震溃。
丹宗执法使怒喝一声,祭出“镇魂钟”,钟声荡开,欲扰乱神魂。可秦川右手轻抬,一道丹纹浮现掌心,轻轻一压??
轰!
镇魂钟当场炸裂,执法使吐血倒飞,神魂受损,终身无法再修丹道。
其余来者无不胆寒,纷纷后退,无人敢直视其眼。
秦川并未追击,只是冷冷扫视一圈,最终落在远处一座山崖上。
那里站着一人,黑袍遮面,手持断剑,气息诡异莫名。
“你不是来看热闹的。”秦川开口。
那人缓缓抬头,露出半张扭曲的脸庞,声音沙哑:“我是来确认一件事??你是否真的能打破宿命。”
“你是谁?”
“曾是血仙座下第七徒。”黑袍人低笑,“也是唯一一个试图炼制‘万人血祭丹’失败的人。我活了下来,但也疯了千年。今日见你通过情劫而不堕,或许……你真能走出不同的路。”
秦川沉默片刻,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别成为第二个他。”黑袍人指向天空,“别让仁心变成屠刀。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说罢,身影化作黑烟,消散无踪。
秦川伫立良久,终是转身,朝着东方飞去。
三日后,边陲小城“寒渊”陷入战火。
北境蛮族突袭边境,屠戮村庄,烧毁粮仓,更以邪术操控战兽,所向披靡。守军节节败退,眼看城池即将沦陷。
就在百姓绝望之际,一道血影自天际掠来。
秦川降临城墙之上,衣袍染尘,却不掩锋芒。
“开城门。”他淡淡道。
守将惊疑:“敌军十万,您一人如何抵挡?”
“我说,开城门。”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守将咬牙下令。
城门轰然开启。
秦川缓步而出,面对滚滚铁蹄,毫无惧色。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一枚丹纹,随即轻轻一按。
“丹狱?镇魂。”
刹那间,大地开裂,九道药魂虚影自地下升起,环绕成阵。续命、破障、通窍、洗髓、夺天、焚神、涅?、镇魂、归元??九大法则同时发动!
方圆十里内,所有被邪术控制的战兽哀嚎跪伏,脑海中禁制崩解;蛮族士兵神魂震荡,兵器脱手,心智混乱如痴如狂。
秦川再抬左手,血晶绽放光辉,命源之气如江河倾泻,注入城中伤者体内。断肢重生,垂死者睁眼,重伤者起身再战!
“那是……活神仙吗?”一名孩童望着空中身影喃喃。
“不。”老兵抹去泪水,“那是我们自己的英雄回来了。”
此战之后,寒渊得存,蛮族退兵三百里,三年不敢南下。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
有人称其为“血帝”,言其掌生死、控命源,已有仙资;
有人斥其为“魔头”,说他擅闯禁地、屠戮同门,应遭天诛;
更多人则默默传颂:有一位丹师,宁舍长生,只为护一人周全。
数月后,秦川行至一处荒岭,忽觉心头一悸。
他停下脚步,望向远方一座孤坟。
那是他母亲的墓。
坟前竟已有人先至。
白衣胜雪,银枪斜倚,女子背对而立,发丝随风轻扬。
“你终于来了。”千雪雅没有回头,声音温柔,“我在这里等了七天。”
秦川站在原地,喉咙发紧,竟说不出话。
“你知道吗?”她转过身,眼中含泪却带笑,“我梦见你死了好多次。每次醒来,我都拼命赶路,生怕迟一步,就再也见不到你。”
“对不起……”他低声说。
“别说这个。”她走上前,伸手抚上他脸颊,“你现在很强了是不是?强到可以一个人扛下所有了?”
秦川避开她的目光:“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可你知道最痛的是什么吗?”她声音微颤,“是你一次次把我推开,还说这是‘保护’。你以为我很弱吗?你以为我只能躲在你身后吗?”
秦川怔住。
“我不是需要你庇护的花瓶。”千雪雅盯着他,“我是千雪雅,是那个陪你从废墟走到巅峰的女人。你要走的路,我也想一起走。哪怕前方是地狱,我也要握着你的手,一同踏进去。”
风拂过山岗,吹动两人衣角。
许久,秦川终于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
“好。”他说,“下次,我们一起。”
她破涕为笑,靠进他怀里。
远处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天空悄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金色竖瞳静静凝视着这一切,低语回荡虚空:
“命劫已启,九域将倾……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