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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夜半召幸《上》
暮色四合,怡芳苑中灯火渐次亮起,将雕梁画栋映照得如同白昼。众男宠用过晚膳後,三三两两聚在院中闲谈,或是独自回房歇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期待与不安——每逢这个时辰,皇帝都可能下旨召幸,谁都希望自己是那个幸运儿。
凛夜独自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医书,却久久未曾翻页。日间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反覆回放,柳如丝的刁难丶赵怜儿的挑拨丶韩笑的刺探,还有那道来自九重宫阙的窥视目光。每一样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凛公子还不歇息?」陈书逸从窗外经过,见他房中灯火仍亮,便驻足问道。
「再看会儿书。」凛夜抬头,语气平淡,「陈公子这是往哪里去?」
「去藏书阁还几本书。」陈书逸扬了扬手中的书卷,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听说今夜柳公子又被召去侍寝了,凛公子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这话说得含蓄,但凛夜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暗示——柳如丝正得圣宠,自己这个新来的还是低调些为妙。
「多谢提醒。」凛夜微微颔首,目送陈书逸离去後,便吹熄了灯火。
黑暗中,他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二更时分。整个怡芳苑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夜太监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就在他以为今夜将平静度过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凛夜接旨!」
凛夜心中一凛,迅速起身穿衣。还未等他整理妥当,房门已被推开,两个面生的太监手持灯笼站在门外,为首的太监面无表情地道:「陛下召见,请凛公子即刻随咱家进宫。」
这召见来得突然,毫无预兆。凛夜注意到这两个太监并非平日传旨的熟面孔,语气中也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
「容我更衣。」凛夜平静地道,心中却已警铃大作。
「不必了,陛下等着呢。」太监语气强硬,做了个「请」的手势。
凛夜只得随他们走出房间。院中其他房间的灯火也陆续亮起,几个男宠推窗窥视,目光复杂。柳如丝的房门紧闭,想必早已前往侍寝。
穿过重重宫墙,越往深处走,气氛越发肃穆。领路的太监沉默不语,脚步却极快,彷佛急着完成某项任务。凛夜默默记下路径,发现这并非往日去皇帝寝宫的路线。
终於,他们在一处偏殿前停下。殿内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连巡逻的侍卫都不见踪影。
「进去吧,陛下在里面等着。」太监推开殿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凛夜踏进殿内,身後的门立刻被关上。殿中弥漫着浓重的龙涎香气,几乎让人窒息。夏侯靖身着寝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目光幽深难测。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未经束缚,随意披散在肩头,几缕墨色发丝滑落胸前,与寝衣的暗金纹路交相辉映,平添几分慵懒与帝王威严。
「臣侍参见陛下。」凛夜依礼跪下,声音平静无波。他垂首时,一缕青丝从耳侧滑落,轻轻拂过白皙的颊畔,彷佛连这细微的动作都带着克制与谨慎。
夏侯靖没有立即让他起身,而是缓缓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那目光锐利如刀,彷佛要剖开他的层层伪装,直达内心最深处。
「抬起头来。」皇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却隐含威压。
凛夜依言抬头,却不敢直视天颜,目光落在对方衣袍下摆的金线龙纹上。他低垂的眼帘下,长睫轻颤,几缕散落的发丝贴在颈侧,勾勒出他清冷而脆弱的轮廓。
「听说你昨日在怡芳苑很是风光?」夏侯靖语气莫测,「连柳如丝都在你手上吃了亏?」
「臣侍不敢。」凛夜垂眸,语气谨慎。
「好一个循规蹈矩。」夏侯靖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在这深宫中,太过循规蹈矩反而显得可疑。」
他俯身捏住凛夜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告诉朕,你入宫究竟所图为何?」
四目相对,凛夜在那双深邃的凤眸中看到了探究丶怀疑,以及一种近乎残酷的好奇。他稳住心神,平静回答:「臣侍家族获罪,入宫为奴,别无他求,只愿安分度日。」
「安分度日?」夏侯靖彷佛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手指加重力道,在凛夜白皙的下颌留下红痕,动作中带着几分审视,「在这吃人的地方,安分度日就是最大的奢望。」
他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本来今日要校考你的学问,偏逢边关急报,只得作罢。」语气平淡,却带着试探。
语毕突然松手,转身走向内殿:「跟朕来。」
凛夜起身跟上,心中警觉更甚。这处偏殿布置奢华,却处处透着陌生感,不像是皇帝平日起居之所。
内殿中,一张巨大的龙床占据了主要位置,锦帐低垂,香气愈发浓烈。夏侯靖在床边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
语气不容拒绝。凛夜依言坐下,身体僵硬。
「怕朕?」夏侯靖侧头看他,烛光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
「陛下天威,臣侍敬畏。」凛夜谨慎地回答。
「敬畏?」夏侯靖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你们这些人,不是应该想方设法取悦朕吗?怎麽到了你这里,就只剩下敬畏了?」
他伸手抚过凛夜的脸颊,指尖冰凉,顺势将他耳侧一缕青丝绕在指间把玩,缓缓道:「还是说,你觉得朕不配让你取悦?」
这话问得极重,凛夜立即跪下:「臣侍不敢!」
「起来。」夏侯靖语气转冷,「朕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跪。」
凛夜起身,还未站稳,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推倒在锦褥之上。夏侯靖俯身压下,双手撑在他身侧,将他困在方寸之间。一缕墨发从皇帝肩头滑落,垂在凛夜胸前,与他散乱的青丝交缠,彷佛将两人更紧密地连系在一起。
「让朕看看,你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底下,到底藏着什麽。」皇帝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明显的欲望与征服欲。
凛夜身体瞬间绷紧,却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早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只是没料到来得这麽快,这麽突然。
夏侯靖的指尖划过他的衣襟,轻轻一扯,衣带便松了开来。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几缕青丝散乱地贴在凛夜裸露的锁骨上,勾勒出他脆弱而诱人的轮廓。
「陛下...」凛夜下意识地想要抗拒,却在对上那双深邃眼眸时将话咽了回去。那里面没有情欲,只有探究和试探。
「怎麽?不愿意?」夏侯靖挑眉,语气危险,手指抚过他颈侧的青丝,彷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的器物。
「臣侍...不敢。」凛夜闭上眼,将所有情绪深深掩藏,散落的发丝遮住了他半边脸颊,增添几分隐忍的美感。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嘲弄:「好一个不敢。」
温热的唇突然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那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种标记,一种征服。夏侯靖的舌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口中的每一寸领地。
凛夜被迫承受着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锦褥,指节发白,几缕汗湿的青丝贴在额角,勾勒出他隐忍的模样。他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以及那明显的生理反应,这让他胃部一阵翻搅。
就在他几乎窒息时,夏侯靖终於放开了他的唇,转而攻向颈侧。湿热的吻落在敏感的颈脉处,带着轻微的啃咬,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与他颈侧散落的青丝交织,构成一幅诱惑的画面。
「唔...」凛夜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汗湿的发丝紧贴在颈侧,显得更加狼狈而脆弱。
这反应似乎取悦了身上的帝王。夏侯靖低笑一声,动作变得更加放肆。他的唇舌一路向下,来到裸露的胸膛,在那浅粉色的乳尖处流连不去。
「啊...」从未经历过的刺激让凛夜惊喘出声,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牢牢压制,散乱的青丝在锦褥上铺展开来,宛如一幅泼墨画。
夏侯靖用舌尖挑逗着那逐渐挺立的乳尖,时而轻吮,时而用齿尖细细碾磨。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所过之处皆激起一阵战栗,偶尔拨弄他汗湿的青丝,彷佛在欣赏这份隐忍的美感。
「这就受不住了?往後还有更磨人的。」夏侯靖的气息灼热地熨烫着他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如同最醇的酒,令人晕眩。
凛夜紧咬下唇,将几乎脱口而出的呜咽死死锁在喉间。羞耻与陌生的愉悦在他体内交战,几乎要撕裂他的理智。他从未想过,自己在这般被迫的亲近中,竟会产生如此悖逆意志的反应。汗水浸湿了他的青丝,贴在颈侧与额角,勾勒出他挣扎的模样。
「叫出来。」夏侯靖命令道,手指恶意地掐住另一边乳尖,轻轻一拧,「让朕听听你的声音。」
「嗯啊...」尖锐的刺激让凛夜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即立刻咬住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汗湿的青丝遮住了他半边眼眸,平添几分无助。
这副隐忍又难耐的模样似乎极大地取悦了身上的帝王。夏侯靖低笑一声,终於放过他被蹂躏得红肿的乳尖,转而向下探索。他的墨发随着动作滑动,轻拂过凛夜的皮肤,所到之处皆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与酥麻。
衣物被彻底褪去,微凉的空气让凛夜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散乱的青丝披散在肩头与锦褥上,宛如一泓清泉。他还未适应这般赤裸的暴露,就感到一只手覆上了他腿间的脆弱。
「不...」他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被强硬地分开,青丝随着动作散开,遮住了他泛红的脸颊。
夏侯靖的手技巧地抚弄着他那逐渐抬头的欲望,时轻时重,时快时慢。那手法老练而残酷,总在他即将到达顶点时放缓,然後又重新开始。
「求朕。」皇帝的声音沙哑,带着情欲的色彩,「求朕让你释放。」
凛夜紧咬下唇,倔强地不肯开口。汗水从额角滑落,浸湿了鬓发,青丝凌乱地贴在脸侧,勾勒出他倔强而脆弱的模样。身体在欲望的煎熬中颤抖,理智却仍在做最後的抵抗。
「倔强。」夏侯靖轻哼一声,突然俯下身,将他那饱受折磨的欲望纳入口中。
「啊——!」从未经历过的极致刺激让凛夜惊喘出声,腰肢难以自制地向上弹动,青丝随着动作在锦褥上散开,宛如一幅泼墨画。那过分湿热紧窒的包裹几乎瞬间就要将他推越顶峰。
然而,就在释放的前一刹,夏侯靖却骤然退开,好整以暇地欣赏他濒临失控的模样:「瞧,它比你的言语坦率万分。」
凛夜急促地喘息着,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既屈辱又无助,汗湿的青丝贴在颈侧,勾勒出他狼狈而动人的模样。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他,将他的身体当作一件可以随意玩弄的器物。
「看来还需要些...润滑。」夏侯靖自言自语般地道,从枕下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挖出一些透明的膏体。
冰凉的触感突然袭向後穴,让凛夜浑身一僵,青丝随着动作颤动,散落在锦褥上。一根手指藉着膏体的润滑,试探性地侵入那从未被人造访过的紧致之地。
「放松。」夏侯靖命令道,语气却带着几分安抚,「否则会受伤的。」
凛夜紧闭双眼,长睫剧烈颤动,汗湿的青丝贴在眼角,增添几分脆弱的美感。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极度不适,身体本能地排斥着这种侵犯。
但夏侯靖极有耐心,手指缓缓开拓着紧致的甬道,时而弯曲按压,寻找着什麽。突然,在某个点上轻轻一按——
「啊!」凛夜惊喘一声,一股奇异的快感从尾椎窜上,让他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青丝散乱地披在肩头,随着颤抖的身体轻轻晃动。
「找到了。」夏侯靖低笑,继续攻击那一点。同时加入第二根手指,扩张着紧致的入口。
凛夜再也无法压抑呻吟,破碎的呜咽从唇边逸出,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在那技巧性的爱抚下逐渐软化,甚至开始不自觉地迎合那进出的手指。
「此处…亦甚是热情。」夏侯靖抽出手指,换上自己早已坚挺灼热的欲望。他的墨发随着动作滑落,垂在凛夜胸前,与他的青丝交缠。
凛夜感受到那远比手指粗壮许多的硬物抵在入口,身体瞬间绷紧,青丝散乱地披在锦褥上,勾勒出他紧张而脆弱的轮廓。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看着朕。」夏侯靖命令道,强迫他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凛夜在那双深邃的凤眸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欲望与占有。那目光如同实质,将他牢牢钉在龙榻之上,动弹不得。还未等他从那令人心悸的对视中回神,一个猛烈的贯穿便将他的思绪彻底打散。
「痛……!」他忍不住痛呼出声,指甲下意识地深深掐入对方结实的臂膀肌肉之中,试图寻找一丝依靠,却只抓到一片滚烫的坚硬。汗湿的青丝贴在额角,随着他剧烈的喘息轻轻颤动。
那侵入体内的物事太过惊人,带着不容抗拒的帝王气势,蛮横地撑开紧窒的甬道,带来彷佛要被撕裂开来的锐痛。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角,顺着他泛红的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散乱的青丝,与身下明黄色的锦缎交织成一幅凄美的画面。
夏侯靖强健的身躯微微停顿了片刻,似乎在隐忍着什麽,等待他适应这初次的结合,但那停顿短暂得近乎残酷,就在凛夜刚要松一口气时,那蛰伏在他体内的灼热便开始了强势的律动。
起初只有纯然的疼痛和难以承受的充盈感,但不知从何时起,在一次次逐渐加深的撞击中,一种奇异的丶带着酸胀的饱足感悄然滋生,缓缓取代了最初的不适。尤其当夏侯靖变换了一个角度,先前被意外发现丶那处极其敏感脆弱的一点,开始不断被粗粝的顶端擦过丶碾磨。
「嗯……!」细微的电流般的快感从那一点骤然炸开,窜遍四肢百骸。凛夜惊喘一声,羞耻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诚实地给出了反应,内部不由自主地绞紧。「啊……哈啊……」他再也无法压抑破碎的呻吟,原本因疼痛而微微蜷缩的身体渐渐软化,一双白皙修长的腿甚至不自觉地环上了皇帝精壮的腰身,生涩而顺从地迎合着那越来越激烈丶越来越深的撞击。汗湿的青丝散乱地披在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勾勒出他逐渐崩溃的模样。
夏侯靖将他这细微的转变尽收眼底,深邃的眼眸暗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墨发散落在肩头,与烛光交织,显得格外惑人。他俯下身,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糙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痕,顺势拨开他汗湿的青丝,随即落下一个近乎温柔的吻,但身下的动作却与这片刻的温存截然相反,越发凶猛疾骤,每一次没入都又重又深,撞得凛夜思绪涣散,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丶俯瞰朝堂风云的凤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情欲水雾,紧紧锁着身下之人意乱情迷的模样,看起来危险而又该死地诱人。
「叫朕的名字。」夏侯靖低下头,含住他敏感的耳珠,用沙哑不容置疑的声音在他耳畔命令道,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耳廓最娇嫩处。
「陛……陛下……」凛夜顺从地唤道,声音却因被顶撞得支离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情动的颤抖,汗湿的青丝贴在颈侧,勾勒出他挣扎的模样。
「靖……」夏侯靖不满地啃咬着他纤细的颈侧,在那片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暧昧而霸道的红痕,如同盖上专属於他的印记,「叫朕靖……」
就在凛夜张口欲言之时,夏侯靖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左脚的脚踝,将他那条原本环在腰际的腿猛地抬起,架在了自己宽阔的肩膀之上,这个姿势让结合变得更深丶更彻底,几乎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凛夜惊呼一声,身体被摺叠成一个更加羞耻的弧度,所有的防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最深处的秘所被毫无保留地彻底敞开丶侵占。
「靖……啊——!」一个前所未有的深深撞击,精准无比地碾过那要命的一点,让凛夜尖锐地惊叫出声,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灭顶而来,将他彻底淹没。他眼前阵阵发白,脚趾因极致的刺激而蜷缩,架在皇帝肩头的小腿微微颤抖,青丝随着动作散开,宛如一泓清泉。
夏侯靖因他这极度敏感的反应而喉咙发紧,动作愈发狂野,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极深,每一次顶弄都直捣花心,贪婪地掠夺着身下之人所有的温顺与颤栗。
龙榻之上,只剩下急促的喘息丶肉体撞击的黏腻声响,以及凛夜断断续续丶带着哭腔的呻吟和那一声声被逼出口的「靖……」
帐幔摇曳,烛影昏黄,将两具紧密交缠的身影投映在墙壁之上,一室春色,旖旎无边。
身体的交合越来越激烈,每一次撞击都彷佛要将灵魂也震出躯壳。灼热的喘息交织,在空旷的殿宇内回荡,与那一下下沉闷而黏腻的肉体撞击声混杂一处,撞击着冰冷的梁柱与墙壁,再弹回耳中,显得格外清晰丶惊心。汗湿的青丝与墨发交缠,散落在锦褥上,勾勒出两人交融的模样。
凛夜感觉自己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被狂风巨浪肆意抛弄,龙涎香与汗液混合的浓烈气息包裹着他,剥夺了他的方向与力气,只能紧闭着眼,徒劳地抓挠着身下早已皱乱不堪的锦褥,青丝散乱地披在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任凭身上那位掌控一切的帝王,以强悍的体魄和意志,带领他驶向未知而令人战栗的彼岸。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拆解丶被吞噬,最後只剩下一具顺从反应的躯壳。
「一起…」夏侯靖的嗓音因情欲而沙哑异常,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他猛地收紧臂膀,将凛夜更深地箍进怀里,两人紧贴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如擂鼓般的心跳。他的墨发滑落,与凛夜的青丝交缠,宛如一幅泼墨画。
那原本还带着些许节奏的动作骤然变得迅疾而深入,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让凛夜抑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呜咽。就在一股灼热得几乎烫伤内里的液体猛烈注入体内的那一刻,极致的快感与莫名的空虚感同时攫住了凛夜,眼前一片炫目的空白,意识短暂地飘离了身体,所有思绪都炸成了碎片。
漫长的馀韵中,两人只能相拥着剧烈喘息,空气里弥漫着情事後特有的暧昧气味。汗水从皮肤上蒸腾出热气,交融难分。青丝与墨发交缠,散落在锦褥上,宛如一幅泼墨画,与烛光交织,构成一幅旖旎的画面。
夏侯靖的手指无意识地丶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凛夜汗湿的青丝,动作间带着一丝事後的慵懒,墨发滑过他的指缝,与凛夜的青丝交缠,彷佛为这一幕增添了几分温存。但他低垂的眼眸中,目光却复杂难辨,似有暗流涌动,彷佛在审视怀中这具躯体,又彷佛在透过他思考着更远的棋局。